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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監
我弟去坐牢，回去看他。在我曾經為他焦頭爛額籌措罰金，他蠻不在乎的態度把我惹怒之後。
很不真實的記憶，彷若一切只是文字堆砌出來的小說情節。
當隔在受刑人與家屬間的阻隔物伸起之後，我看到了已經想不起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的他，穿著灰色外套。那麼一瞬間，裡頭與外頭的人似乎都開不了口，滿腹的話語都哽著，我隱約地覺得，那幾秒鐘，他眼眶紅了，我把那口氣忍住了。
以一些瑣事填滿那十五分鐘，預期著想要叮嚀的關心，似乎說不到十分之一。
那樣一個令人極度不舒服的地方，各種設置都不在乎關係或感受，數不清的規定和限制，不只受刑人，探望者似乎也被囚禁了，只為想看一眼在裡頭的人。
即便，脫序的行為對家中的成員已見怪不怪。可當真的走到這一步，巨大的象徵還是籠罩著每一個人，無法言說的擔心、壓力、後悔、焦慮在眉間詞語中不安定地流動。壓抑著生命中的撞擊，成了共有的默契。
老人家很痛苦，我知道。
能怎麼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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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工作亂‧亂‧自信 (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