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鳥松的月亮,那是一個好適合休息的地方。
小時候很愛看月亮,很多次拉著家人一起躺在頂樓看月亮。
沒日沒夜地寫論文的那兩個月中,常常在凌晨時,感到腸思枯竭,到頂樓去透透氣。
在前一條巷子的大樓還沒蓋起前,我家的頂樓還看得見台中的夜景,現在,只剩被切割後的一角了。
這兩個月,從春天,走到了夏初。從春寒料峭,走到了暑氣逼人。從必須套件外套才能上樓,到了亟欲脫離蒸籠般的房間。
遠遠的,從那被各種建築物切割得只剩一小塊的閃爍夜景,汲取一點忘掉論文的輕鬆。也想著,到底什麼時候,能夠去看到一大片沒有被遮蔽著的夜景。那是好大的期盼,至今也都還未實現。
面臨最難寫的章節那時,恰巧遇上滿月前後的時分。
凌晨的月亮,很清亮的。周圍很安靜,彷若世界只剩下一個人。
看著月亮,我總想到媽媽。那是很莫名的,我的母親與月亮從來也沒有什麼關聯。
那幾天,當心裡漾滿幸福時,我總不自覺地對著月亮微笑。想著,媽,是這個人,妳有看到嗎。
但當事實一點一滴地揭露,心欲發地沈重。看著月亮,我想問媽媽,為什麼。
那幾天,看著月亮,眼淚是不自覺地流的。
過了那幾天,月底了,看不見月亮了。
除了月亮,那段日子,也消失了。既迅速,又無聲無息。甚至讓我不禁懷疑,究竟那一切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。
去頂樓的次數少了,無法面對,也放不下的,逃到哪兒都沒用。
全站熱搜